30.3.06

有人


寬巷子一

這難道不是崩潰的季節沒有天空只有愁雲與慘霧,寫了上千字陪了我七年的電腦唔該都冇句就reboot了,人人自危火燒後欄的經過ko了我也只好不再重複處之泰然。

敬送老歌
一首no suprises:

A heart that's full up like a landfill

A job that slowly kills you
Bruises that won't heal

You look so tired and unhappy
Bring down the government
They don't, they don't speak for us
I'll take a quiet life
A handshake of carbon monoxide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Silent, silent

This is my final fit, my final bellyache with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please

Such a pretty house, such a pretty garden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let me out of here)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let me out of here)
No alarms and no surprises please (let me out of here)


24.3.06

sigur ros的票

沒甚麼好談的日子就是沒甚麼好談,上午見尊貴的議員下午則是年薪幾百萬的人侃侃而談賺錢是這樣的也不妨對你坦白。投入是投入了只要我臉皮夠厚承認了不會氣喘,無論如何投入一說還是要先假設有角色一回事唯然角色之外角色之後是甚麼是高檔學術問題。晚上喝兩罐能稍稍釋放我會說是懸置,沒有反撲也不求結論,說不定我只想睡一覺好的在沒有知覺中昏過去而清晨五六時不會緊張得自己驚醒。 是太渣是太青是不投入的索償是太稚得以為世界為我而轉還是甚麼我說甚麼都是裝模作樣有四五六層說話永遠說不完。很多人都很可敬我想我會銘記於心。

leonard cohen有首歌名叫 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想應很經典吧很以前舞曲的味道,cohen的歌聲總是難以緊隨調子埋伏著的上揚味道,滄涼到底屈怨到底中間留著一片命運的空白,是你給我聽的。在狗屁甚麼我已說不清了,想說的其實是我買票了,興奮得不成雖然爆得好緊要我的位認真麻麻:

here comes the tix

13.3.06

雜項三則

朋友說,法國近幾天有大規模的學生運動,索邦的學生不僅守住學校門口與警察對峙,還與從外來支援的其他學生合力把不知想幹甚麼的警察夾在中間,他們只好揮揮盾牌噴噴胡椒。市政府發了一則遺憾聲明,指責警方濫用暴力。

星期六的讀書組,臨時拉夫要報告,頂替臨時要做迎賓待客的張某,平白錯過了一次看來挺有看頭的演講。報告的短短十頁不足的內容,卻是擲地有聲不容錯過。那一邊廂terry eagleton寫了一本怨氣重極的after theory,為自戰後以降的一批法國大軍做盤點,月旦一番他們做到甚麼,及失去甚麼。zizek不愧是是zizek,他論最新最紅的法國理論家badiou、balibar、 ranciere,或有複雜派王子laclau,一如他論lacan與hegel一般行雲流水。更重要的是他的超越與棄揚,是一種看得見出路的批評,在承認主體的不可能的基礎上,佔據最有殺能最有進攻性的位置:你期望遠景永遠達不到,還是最終必需承認
「達不到」這結果,竟是無可迴避的前提?何者更進步?讀讀zizek,除了順他的思路接受列寧主義,我想還是有其他啟發的。

昨晚在電視看了《天下無
賊》,相當不安。不計劉若英、劉華、王寶強(《盲井》的主角之一)等的過度演出,不計那有意無意模仿matrix的變速鏡頭與角度,不計那單薄的劇本與對白,不計言之無物煞有介事的配樂,它的問題意識一翻出來,幾呼嘔吐大作。整套電影的關鍵,就在於王寶飾的主角的六萬塊,在電影的前段,葛優與劉華構成了電影的宇宙與彊界:大家都是賊,但風格迥異秩序不同,無論由開始時大家都承諾不沾手王的六萬塊,到後來劉華情願把自巴的生命都押上去,也要保住王的老婆本,看到的始終是兩位仁哥的鬥法,誰勝了誰就是英雄。這段時候的錢,原封不動。

電影的後段,王寶強的錢給掉了包,觀眾才驚覺一直在片中穿插出現的那位相貌堂堂的大哥,竟是公安。在之前未有警察的世界,不僅有賊,還有不同類型的賊,劉華要王認識世界,就是希望他別把世界想得太美好,雖不至於到處都是罪惡城,但親身感受不同人不同原則不同處境的不同面貌,大概無壞。有趣的是,導演馮小剛將以警察為代表的「正義秩序」作為突破劉華與葛優之間矛盾的出路——賊縱有不同種類的賊,但最終都是賊最終都要被警察收拾。王的六皮野,卻在這時候不見了。劉華開始時聽來有點太著跡的心願,其善良的一面我們王寶強還未感受到,世界已急不及待的要回到那警察/正義的秩序裡去。我們還未來得及接受賊原來是多種多樣,還未來得及承認這是我們的世界的一部份,
教條卻已君臨天下到default的位置。連這樣卑微這樣克制這樣人性的越軌都不容許,你告訴我這不是反動是甚麼。

這段時間,上班一般都花了一天十來小時。幸好有一mono的ne step more and you die,smashing pumpkins的live@chicago,blush的woven hand,飄虫的太空碟,野孩子、八樓的反世貿,強行將一天經驗得到的時間倍增,抒緩一下自己的緊張,也冒充一下原來有多重時間在自己身上流過。尤其愛聽如mono般的長篇大論沒主唱的亂jam,不會有歌詞逼我留意,音樂的肌理和起伏卻會恰到好處的把我停住,沒有進一步的思考和分析,只是感觀在運作,在接收,這便是輕鬆迂回的輕鬆——穿鑿附會借好友的說話:技術性地生存。技術,還要很好哩。希望沒有經理級的人會讀到,以為我假平凡的事沾沾自喜實侍機投訴。


6.3.06

幾種欣賞八樓反世貿合輯的方法


wanchai

去年十二月的世貿第六次部長級會議,事過景未遷,回顧檢討固然是近乎標準的動作
,然而創作又可以麼?八樓的朋友在世貿期間可謂站得最前——無論是立場見解、與警方的距離、面對後來的政治encroachment、其他所作所為的種類形式等等。也因為如此,他們也擁有充裕的資源和材料能把反世貿的抗爭(當然不是金錢,而是種種記錄、經歷和感受),以不同的方式延續下來。上兩個星期天的集會,筆者新鮮熱辣的買下了他們剛出版的反世貿合輯,一聽之下百感交雜。

香港的社運、或各種其他運動,我難以說自己是甚麼局內人,在當中擔天望地四處張望有之,在煞有介事的忙著甚麼有之,旁敲側擊街角抽水也有之,當然都是認真的。無論如何,我的問題系,停留在個人與運動的關係和距離,在隔岸思考是否有更有效的模式進行抗爭運動,八樓可敬可愛的朋友當然都會想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從正面肉搏的緊張情景回到個人主宰的創作空間,聽他們的音樂,我更希望留意他們表現出來的各種沈澱和反省。

以前曾聽朋友打趣說,力撐各式各樣本地社運的嘈音合作社,一直堅持著一種可稱反法西斯的崇高:如果法西斯的精神是令群眾情緒高漲交出自我,噪音的音樂便恰恰相反,它拒絕令聽者盲目跟從。然而,即使嘈音的老b有貢獻作品予本
合輯,整而言,孖碟裝ep價的反世貿合輯的可聽度,難道不可稱一流。阿仁為廖偉棠的詩作《灣仔情歌》調子,冷靜而浪漫,配合詩作將愛情借代世貿,從一點距離外回看,放下道德的位置,大家那一星期所流的汗所付出的熱情,依然迷人。bono把《愛的征戰》,變成像中世紀的史詩,要氣魄有氣魄要chanting要chanting,幾乎要人期望中間會出現一段辛辣的高音結他獨奏。老b的amk式《這世界決不割賣》,略帶迷幻的爽朗後崩結他,迥異於他在各種支援活動演奏的口琴木結他版,好嘢。

至於筆者不認識的a4,他她們又笛又二胡的《農怒》,急激緊張,配以主音邪的歌聲,大把野聽。皇后樂隊有首名曲叫《波希米亞狂想曲》,曲中主角殺了人,與媽媽告別,很悲壯很動,聽《朋友再見吧》聯想到這歌該不算出奇,只是後者的能動性更強,聽了幾乎要衝上街浪蕩豪情拋頭顱灑熱血。

此外,爆烈狂亂的有《香港瘋警好》、《困局》,柔情浪漫有的《暫時忘記》、《翅膀》、《情人》(都是老菲的…),趣怪的有《傳球時代》,相對順耳易入口的有《we pray for peace》、《力撐》。總括而言,孖碟內的廿二首歌,由曲風到寫歌詞的位置,要乜有乜悉隨尊便。

以下的東西,事先聲明,不經大腦,即使經也不容易過,要是講得不清楚無意產生uneasy的聯想,請多包涵。聽著《農民之歌》,韓國農民大叔的歌聲所召喚的記憶,是鬥爭中間的千鈞一髮,是十七號晚吹著猛風的告士打道上,獨自一人拿著大旗坐在防暴前的壯烈,是當隊型、戰鼓、身體平衡都一概失去時唯一還能維繫各人的那麼一點。歌在專集裡道成肉身,成為了串起各不同人不同回憶的一根精巧小紅線。失去了大家在特定場景因為持定需要而一起高唱這動作,以錄音形式收錄在專集,這效果當然難以迴避,難這不是所有形式的記錄,所有形式的再現都存在的限制?只從效果來說,在另一完全不同的脈絡下revisit這歌,中間的距離構成強大的陌生和錯落。

這說不上是缺陷,掙脫脈絡的距離,有具體條件的自由,說不定這才是創作之所以可能的起點。世貿期間現場的錄音在
合輯的出場次數雖然不少,更多是找尋。八樓的合輯,若干曲目所傳遞出的感覺,與義無反顧的 投入與堅持至少是同樣重要的,是個人在尋找自己,為自己與運動的關係下定義:「i kept alive to kill the pain of life / was i numb or dead? / can't go on hiding / but my hope will not end / - seemsonly now it's begining」(《revolutionary despair》)、「我要離開嗎/我要成為人進入殘破的神的身體嗎/風吹著/天摺疊著他的灰色翅膀/給自己取了一個憤怒的名字」(《翅膀》)、「last night you went through the streets of hong kong, never giving up, yelling for dignity. i ran with you and i'm so thankful for that. thank you for giving me hope... back.」(《力撐》)。比起麥o麥更為感人至深。

去年十二月的世貿,予我和一班inmedia朋友其中最為張牙舞爪的震撼的是組織的弔詭。大規模對小眾,壓抑對鬆散一直都是我們想問題很基本的對立座標:看見眼前這班韓國大叔嬸嬸,人多並極其團結,人少時也保持著令人吃驚的紀律。三步一叩的盛況和面對防暴的胡椒噴霧盾牌陣的小隊,難道不都令我們頭暈轉向方寸大亂?當然,事後讀《韓國工人》,才了解到他們的抗爭方式不只感觀上可察的是的抗爭形式,那是有戰後至今韓國社會經濟條件為他們造就出來的宿命感,和一直以來的抗爭所積聚下來的歷史、認同和指涉。個人經歷和感覺雖是重要和有力的資源,卻無在此停下來只供個人玩味。

事實上,個人的力量、感覺和情緒,想也算是八樓一直堅時的社運構成組件,世貿若真的要送點禮物甚麼,說不定便是向我們展現強調個人同時的必要與不足。八樓情感立體的朋友應不在少數,能以各種方式撼動人心的也是有事實證明,世貿這一堂課說不定比起甚麼大儒的最後講學更為彌足珍貴,發熱發光吧我想不少人樂見和期待的。

想買這張合輯?出席有關支援韓國朋友的活動吧。五十元有交易。幾天後的星期天便有一單,當場應該有得賣的:

「抗議世貿不義 要求立即釋放」大遊行

世貿害人 真正罪大惡極
掙開枷鎖 人民抗爭有理

誰是真正的罪犯?
我們深信真正罪犯是在全球以不義的協議剝削人民、掠奪資源的世貿,以及與其同謀的富國政府。而絕不那些抵抗壓迫,以公民抗命去捍衛生計的農民、工人、婦女、病人……
所以,我們絕不輕易放過罪魁禍首,我們會以行動,再一次證明反對世貿是公義的,並要香港政府面對市民,停止種種與世貿同出一轍的不義政府,諸如私營化及偏袒大財團的官商勾結!
日期:2006年3 月12日﹙星期日﹚
時間:下午2時30分
地點:維多利亞公園 (近京士頓街入口)*à銅鑼灣東角道行人專用區*
à駱克道à柯布連道天橋側*à 灣仔會展金紫荊廣場*
聯絡:3173 8412 阿珊

*將會有集會
#外傭團體將於當日上午11時30
分於中環遮打道行人專用區(近立法會)遊行至菲律賓領事館抗議政治打壓,歡迎各位參加後再加入本遊行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