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到底
像一陣微風吹過的日子這就過了不止兩個月,工作和享樂(到底享過他媽的甚麼樂呢)第一次同樣驚人地雷同地向身體向生命舉債。暫停工作明日再戰已是兩三時,酒過兩三巡天也光了,這為之放鬆。背城借一地為自己賺來點點事務和事務之間的間隙,是空間上是時間上更是意識上。設使工作意味清醒得不能承受,所謂放鬆的時間便只能以不負責任的無意識來作載體和形式。多久沒有兩時多可以坐在房間裡聽街上的醉酒漢發狂對罵?聽晚上間或完全缺席的聲音?你試過在旺角看不見人聽不見聲音嗎?更多的時候是晚上的宿醉未醒,日間便要裝作很清醒地染指家事國事天下事,偶有遊魂便擺出沉默不語的樣子,一開口便是抽像崇高的話語——對不起溝通不來不是誰的問題。
是空氣燥狂不是我,問題本身嚴肅而不是有意的,整個世界都是政治性的,它苛索著投入苛索著要具體的改變苛索著一種無法隨意放下的責任。到處都有可敬可愛的同路朋友,轉眼間成了公共本身,這是誘人的也是不歸的。我是說大了我們算是甚麼。在牛棚聽老師說一些我們一般不會意的語詞應用,其實極具謀反性的。如甚麼本土甚麼自體性,說出來的時候有考慮到它們起源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語境嗎?我們想搞獨立想搞政變嗎?這些輕率的reference如果我們都要拒絕的話替代的會是甚麼圖景?一直以為多做幾年事可以讀書去也,如果這些事情不想清楚回來成為侃侃而談的公共知識份子,尷尬的程度足叫今天的找己要停止妄想這方面的出路。讀書能夠還是不夠改變世界,我們是要認命還是長進。我們不屬於工人階級,我們也不是農民兄弟,我們不是公務員知識份子,我們不是老闆職員中產階級。因為我們看到過藍天,我們就成了無助的失業者,因為我嗅過了春天,我們就成了陌生的局外人。(《失業者》,周雲蓬)
這幾星期的工作和剛好有朋友到香港,才在鏡像中看見自己日常生活的輪廓,自由得尷尬。這幾天都路過那又一個商場,看那由地下直插上天花板的聖誕樹,看著穿火紅吊帶及膝裙的美女騷首弄姿的和身邊的男伴自拍,不知是男伴跟第幾個這樣的尤物拍的呢?一年一棵一個伴,把相片都展覽出來絕對風光無限。當我是東拉西扯不停暗示我自己也無法預想的聯想,在這裡打住誰知道這堆廢話在講甚麼。
1 comment:
喟!我這幾天也在狂煲周雲蓬,喜歡他的隨歡隨喜與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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