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放生看不見的問題
齊澤克早幾個月在《倫敦書評》雜誌提過一單不太起眼的新聞:在德國,就著禁展公開展示納粹的swastika標誌的提議,納粹的支持者反駁道,共產主義的歷史不是更可怕嗎?為甚麼不先禁鎌刀和鋤頭?持這說法的人甚至會強調,納粹的與起,到底是右抗美式資本主義,左擋蘇維埃的官僚共產主義,怎樣說也是比較進步。再者,共產主義以階級把人分類,而納粹則是種族,前者是嚴格的灶會分析類別,前者看來則本質太多自然太多。別
在柏林圍牆塌下之後,歐洲有所謂oestalgia的現像,oes也者,東方是也。oestalgia,也是就是對前蘇聯和一眾共產主義國家的懷想, 《goodbye, lenin!》便是這個現象的一個大眾文化的例子。共產主義倒台後,一眾前共產國家都沒法好好迎來資本主義,國內民不聊生,人民生活並沒有因為共產主義的 遠去而得到多大改善。
這兩種看來概念上互相排斥的現象,應怎樣把握?作為一個另類的列寧主義者,齊澤克的答案當然一如他為盧卡其的 A defence of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寫 的序中所說的,到現時為止,真正的有關十月革命的理論歸納,根本尚未出現。沒有恰當有關十月革命的理論,列寧主義的真正革命解放力量也就不能好好把握,而 且也會被歷史地頗是必然地會被史太林暴政拖後腿。這也是齊澤克認為法蘭克福學派——打正旗號說要處理「actually existing socialism」的解放潛哪裡去了的一班所謂新左派——的最大醜聞:他們的分析在政治上根本迷失了方向,不正面面對史太林留下的歷史創傷,對布爾什維 克十月革命的判斷,將一直懸空,效果上也就等同宣告共產主義的死亡。oestalgia和表面捧納料實際反共者,之所以能共同存在,卻陷進了膠著狀態的實 質脈絡,其實應這樣理解。
東歐所謂變天後,社會主義者一直頭dup dup灰心喪志,似是世界末日,彷彿忘了蘇聯仍存在時,日子根本好不了多少。但其實若要有antagonism若要有分界線,立足點究竟應在哪裡,可能一 直也是糊塗過去便算。對香港的分析難道沒有這種難題?如何建構所謂「香港人」這身份的解放潛力?當流行的說法是英國和中國沒兩都是殖民者時,談論現在中央 各式各樣對香港衣不稱身的決定或政策時,評論者能如何抗拒某種前殖民主義的召喚?這都是burning questions,可能我們都根本沒有想清楚回歸究竟是甚麼一回事。
3 comments:
本人讀了齊澤克的《有人說起極權主義嗎﹖》(不敢說真的讀了),他的觀點很令人同意,我以前讀過漢娜‧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明顯地齊澤克是希望在自由主義思想的浪潮中力挽狂瀾,我雖然曾經傾向自由主義,但齊澤克的觀點也令人同意。但我更記得齊澤克提及到斯大林式統治已經失控的事實。雖然十月革命並非充滿負面的歷史事件,可是十月革命中由捷爾任斯基一手創建的「契卡(秘密警察)制度」,是否應該和十月革命的列寧主義意識型態分開來看待﹖因為正是秘密警察發展成蘇聯三十年代的大規模公開審訊和大清洗。
作為一個特別的列寧主義者,我想齊澤克想做的,就是公証地為十月革命找一個公道的斷位置。齊似是不否認列寧主義有與後來的斯大林統治有幾乎必然的關係,但兩者仍有應有一小段生死悠關的距離。
我想對這段小距離的堅持,對齊來說,便意味著很多責任,包括認真的了解史大林那段歷史,甚至毫不迴避的面對和承認和回顧史大林最血腥最粗暴的一面。這步不好好的做,效果上便是讓史大林和列寧的關係變得含糊,然後便那那西西的要麼一起支持,要麼一起拒絕,而就如你所說並非只有負面的十月革命的解放潛能,也就胡里胡塗地被淹沒了。
齊這樣在「左派」陣營中為自身定位,實在是一步一驚心,但我想在政治上,要確立左派政治甚至統治的歷史可能性和進步性(即管想想左派政權而不是理論在一般評論中聲名狼藉的程度),他簡直守住了戰略位置。
閒話:很高興遇到你這位帕塞波里斯居民,但帕塞波里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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