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06

五月天


天際流

兩粒星星兩條軌跡,一直以來相安無事,沒有突變沒有異樣,時間空間這對概念也幾乎開始受到質疑及遺忘。忽然在這個冒失的五月,事先將掦的相撞把一切都以狂妄的力度給壓縮,相撞不止相撞,而是眼巴看著它們遇然的由出軌到靠近到相遇,連剩下虛無都同樣偶然。相隔不是心跳的距離,而是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這道白光就是世界,剩下張力的世界,給這個月侷促的包裹著幾乎窒息。然後,沉睡的要醒來被攔截的不能再裝沒知覺。別了,這個荒謬得壯闊的月份,聞說清水和嬰兒意味新生,唯
定義上經驗上,新生不一定甜美。

24.5.06

因姦成孕的中大新書院


最新消息,中大校董會剛於五月二十三上日晚上向傳媒公布,多建兩所富豪級新書院!

事緣昨天(五月二十,三日星期一)晚上,中大學生會會長和學生報總編於晚上九時許分別收到dean of student何培斌來電,邀請兩人在相隔不足十二小時之後,即星期二早上九時開會,謂「傾下新書院的事」,沒有進一步內容沒有進一步闡釋。而在相若的時間,學生會會長亦接到明報記者的來電,始知今天一班校董剛於中環的恒生大廈開會,通過了成立兩所新書院,並於晚上九時四十七分正式發新聞稿到各大傳媒眾(以新聞稿fax上的時間為準)。事情正式落實。

高價贊助得來的兩家新書院的單位,熟知中大關係的人實不會陌生——陳樂宗和陳啟宗(其恒隆集團是香港頭幾名的地產商,近年積極投資內地如上海的房地產市場)於1997年在美國創辦的的晨興基金(陳樂宗更為中大校董會成)和何子焯主理的何善衡基金(對,就是賤標何善衡工程大樓那個何善衡)。而兩家書院,便分別被命名為晨興書院和善衡書院。前者的贊助為一億元,預計收生三百,後者則為一億七千萬元,收生六百人,兩書院均為全宿和共同用膳。

對於中大建新書院的事宜,在五月十七日由校友和學生組成的中大關注組已召開了一次記招,痛陳校方以不合理的三兩個月完成考察寫報告諮詢的做樣形式主義。言猶在耳,昨晚便更極速開了大家絕對開左都唔知的校董會會議,決定了建新書院,連贊助人和具體贊助額都決定了。中大官僚難得的高效率。筆者做事的環保團體,經常與政府呀大財團呀打架,他們的公關技倆面對得多。政府也學精了,新聞稿每每七八點才發,就是讓記者沒時間多打幾轉電話找相反方向的回應。但九時四十七分的新聞稿,是不是有點那過,是真的急不及待還是意欲封殺異議,讓自己的聲音獨大。那可是一年以億計的預算的中文大學,和散兵游勇的學生校友的較勁,別做得太難看吧我親愛的中大。

大學校方不斷說會集思廣益,聽不同人士的意見。沒錯,我們沒理由懷疑校方的確有聽到提出質疑的校友聲音,對要不斷應付來自會關心校方病態發展的校友意見的校園公關來說,這些聲音或許形同在路面駛過的汽車,路過的行人,發過的飛機等發出的,background noise。結果,在校方一片建新書院的歡呼聲中,在校方儘在說會廣開言路集思廣益的音中,在校友學生的一片疑惑詰問聲中,校方便強勢領導我自為之的公佈了幾乎是挑戰師生校友容忍能力的建書院決定。

而幾乎已變得零代表性的官方中大校友組織評議會也將於六月十日開會。中大為甚麼心急得前所未見的效率,三兩下手勢便決定了要建兩家書院,連贊助人也選定了,更連(相當求其可笑的)書院精神和目標都諗埋(據新聞稿,晨興書院希望「培育學生為香港、全國以至全世界社會服務」,後者善衡書院則希望「培育學生的誠信及對個人責任的承擔,立下基礎以貢獻社會,豐盛人生」)?更在公開勇敢向學校師生職員公佈前,便忙不及在晚上向傳媒公佈邀功?還要言焉不詳的邀請學生組織的同學開會「傾下新書院啲野」,待同學接到媒體的查詢才如夢初醒的發現甚麼都決定了,還有甚麼好傾?

究其根本,校董會現在的運作方式便應放在手術枱上好好檢查。由鄭維健作主席,成員有又李澤楷又姓利的幾個人又中大護法香樹輝當然還有校長劉遵義組成的,五十多六十人的校董會,開會法定人數只是十二人,秘書長只消七天前把議程告知成員。留意!是成員,而不是校政受眾的師生職員乎或付公帑的香港納稅人。

校董會既已決定,還可以做甚麼的確要各位關心的師生校友社會人士團結力量集思廣益。唯還有幾點可以多些討論加點壓力,到底中大歷史雖只有短短四十多兩三年,經驗過中大的人可不容中大隨便任由只會邀功攞威在中大短短幾年的空降校長變賣,中大高層也永遠別指望中大的發展可由他她們隻手遮天。第一,兩家書院一共只收九百人,距離中大以為可以多收的三千人還有二千一百人,中大對這些人的後著是甚麼?是否就是讓社會消費了校友的質疑聲音後推出的「_誠書院」或」「鴻_書院」或甚麼?第二,有著這樣不光彩的建書院經過,包括比黑暗還要黑暗的「諮詢」、決策過程,完全衊視校友的質疑和反對聲音等,校方將如何處理新書院學生面對自己的書院身份的尷尬情況?這不是捐者快受者爽完便會解決的問題,越快越爽只會越多遺憾。第三,即使新書院匆匆的給建了,這也從無解答到有校友提出的反擴展的詰問,即中大是否就越大越好?一萬二千人不夠是便要加到一萬五千人?十萬人會否又比現在的萬二三人好?新聞稿說牛津劍橋的書院只有幾百人,中大是否從此就循此方向發展?而否定現在二千多人的四書院?理由又是甚麼?第四,中大是否變成私人會所了,
由決定新書院的建立到找老細捐錢到「書院精神」,一條龍極速搞掂,捐錢的審批的都是同一伙人,當中的程序和規舉到那裡去了,or if there has ever been any?如果搞世界級一流大學是尚可討論尚未有固定內容的邀功式遠景,搞有錢佬俱樂部請小心,大把人將豁出去與學校殊死鬥爭。

大學不是帝國,土地越多人口越多就越在歷史留名。

與其他inmedia編輯討論中大新聞稿貼在這裡該用甚麼標題,我提議用因姦成孕這意象,給某編輯說嘔心,我反問事情不就成如此嘔心嗎?想著想著,字眼可能真的很嘔心,政治也未必政確,我都覺得。在新書院同學日後在宿舍享受大學生活時,歷史總會在不同的場合時機提醒他她們,書院是怎樣建成的。這種想像,希望我是過慮,希望現在的大學高層謹慎的作決定,日後午夜夢迴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睡不好,給能反省的新書院同學咀咒得徹夜難眠。咒得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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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延下代的大學官僚
獨立媒體(香港)

相片來自這裡

19.5.06

神經質的內航


alone on the table

某天和同屋聊起很久也沒有聊過的抽象問題。他問:敵人和對手的分別在mouffe的理論中有甚麼重要性。書我讀得太少當然沒有自己的說法,胡亂撐了一點點也就算了。殘缺的記憶對我說,八九六四東歐的共產政權台也許是她提出的見解的所謂時代環境:冷戰似乎終止了,但社會上的不同聲音力量組織卻乃被那種可惡要命的一分法作為理解的座標。結果當然是不得要領的失敗,失敗也就搞不通為甚麼冷戰完了世界的問題仍末得到解決,冷戰後的新問題,如有十幾萬個議題的各種社會運動,仍甚至未得到充份的認識。

看《match point》,電影固然是靚人靚景美不勝收,男的氣質女的誘人。活地阿倫的電影橋段也是如常的扭到抽筋七攜七放縱,介指投到河邊如觸網般撞上欄杆,喜劇悲劇端看運氣。戲不算很好,唯有趣的地方是,當差人單憑若跡若離的猜想把男主角請到警署協助調查,探口風探男角最後與女角見面的地方:tate modern。當差人暗示男角的婚外情對差人已不是甚麼秘密,換另一條問題:婚外情是由甚麼時候開始?tate modern。一個時空看似互通兩個世界的一道門,由無到有的婚外情——那不過是一個最低度而帶點誤導的描述性說法。門之所以可以成為比喻,只不過每個世界的邊界都至少有三兩處似幻似真的虛位漏洞,透過它我們總以為有個所謂門外的世界,在我之外。試走出去吧,然後便給徹底的納入那consitutive outside的黑洞。哪有另一個世界,自然地,在他媽的對面。

對立的世界是假像,中間的門也並非無辜;固體的已煙消雲散,但神聖的未變得庸俗,因為庸俗的系統還在建設中。還可以怎樣描述自己。

17.5.06

禍延下代的大學官僚


中大校園風風火火,繼「保樹立人」運動後,中大校方極速籌辦新書院一事,再一次令老中青幾代校友按奈不住,於星期二舉行記者招待會,痛陳校方各種黑箱專權的行事作風。


兩位七十年代的校友,周鍚輝和關彩華,兩位現學生組織的同學(抱歉筆者實太不專業,連名字都忘記抄底,反正一個是中大幹事會一個是四書院今年唯一有莊的聯合學生會)。假旺角教協的會址舉行了一次記者招待會,闡明了校友與同學對校方籌辦新書院的立場:反對假諮詢。

話說中大於今年二月一日正式公佈名為《策略計劃》的未來十年發展藍圖。當中有因應2012年香港學制三改四而作出的回應,即籌辦一至多間新書院。其實,早於一月中方已成立了一個《新書院研究小組」,安排了好幾位高層到英美的六所大學作旋風式取經。取經結果是於二月十六日發表了《考察報告》,並同時開始歷時一個半月的諮詢。諮詢後於四月二十日公佈「最後報告」,並於同月二十五日獲中大校董會接納。

中大校友,你沒聽錯,這是十年發展藍圖內的新書院籌辦;你也沒聽錯,諮詢期只是那秒秒千金的一個半月;你更沒聽錯,最後報告也發表了,在四月二十五日。迅雷不及掩耳。只是你極有可能在今時今日,讀了這幾段報導後才知道。

事實上,翻查校方的「新書院研究小姐」的最後報告,校方是舉行了十八場諮詢會,共有約五千人次出席。然而不計那幾動輒幾百到上千人的書院週會(即每個學期上不足會在transcript列明的活動)外,所謂的諮詢便是各書院的「學友聚會」(紀錄指出席人數由六至八人不等),和各書院的院委聚會,校方主動舉行的論壇,出席人數最多四十五。而諮詢期內,不計四書院院長大好友式的,和學生會大反(對)派的意見書,便只有那冷冷清清的十四份。

最尷尬的例子還數新亞校董會副主席梁英偉校友。會上代表指,梁副主席也是在三月五日,即諮詢期已過了超過三份一的時候,才在一次校友活動中得悉校方正就籌新書院進行諮詢!

這次亂七八糟的諮詢,除了看到校方對於聽取各方意見的半推半就半心半意外,令人氣餒的事陸續有來。第一,資訊混亂。究竟現今的中大校園內,有甚麼地方可以建 300至600人的全宿同膳的小書院,和1200人的中型書院?究竟最後報告發表後,校方的工作計劃/時間表是怎樣?建書院的財政預算是怎樣?籌回來還是在現有的預算中拉上補下?甚麼人甚麼系甚麼事有可能受影響,有沒有諮詢其意見?書院的組織將會是怎樣?院長將如何挑?書院精神怎定?院訓的決定機制又是怎樣?校方按甚麼理據估計2012年後中大將多收3000學生?對不起,全部都沒有答案。校方又要極速上馬,又甚麼都未預備,這叫吹脹。

第二,諮詢但沒初步的方案供討論,內部卻把問題都決定了。諮詢的意義,在於邀請意見的一方,把草擬出來的方案發表出來,讓大家討論評斷。然而就如上段所述,校方對新書院將會是甚麼,根基本上是毫無頭緒的。另一方面,校方的「諮詢」,也卻也不見得有徵求方案的意見。這便將校友學生教職員放到一相當尷尬的位置:應該期望校方多公佈其設想,然後對之作評價,還是積極提出一個屬於學生和校反的方案?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即使建新書院的其中一個理據是現在四書院的規模已消化不下中大一年聞說會增加的三千學生,但按上文梁校友的說法,校長劉遵義卻可拍心口每年從新增的三千人多配七八百予新亞,另加六千萬建新宿舍。(詳見這裡)

本人雖也是新亞舊生,對新亞不算太淡泊,但這種爭先恐後豬肉誓要分幾兩的心態,加上校方的欣然和應,叫人如何相信校方的諮詢是有誠意的?

還說甚麼要變成國際一流大學,中大這樣水平的所謂「諮詢」,在死寂中熄滅猶自可,被那怕一向屬溫柔敦厚的校友揭發其虛偽封閉的性質,對校譽構成損失,斷不是坐在冷氣房好大喜功卻希望暗渡陳倉的校方高層所有負擔得來的。揚了出去,對中大的發展有甚麼影響大概很多人會關心,成為千古笑話,延續中大諮詢每每黑箱的傳統,卻是相當肯定的了。來日新書院創立,同學,不是你們的錯。這篇文章立此存照,你們會知道是誰把你們搞得那麼原罪那麼宿命的。

連結:
中大發展關注組
香港中文大學新書院研究小組最後告

11.5.06

就當時某段意外假期


午睡的腳
(欲一睹同行的「光朱照」者,請自行進入flickr瀏覽,最後那張,保證精彩保證唯美)

去露營是一次純粹屎忽撞棍的經驗:一者戶外活動
是本人的嗜好,想遠行卻被友人朱召了去西貢東灣;二者三個人在大自然赤條條兩日兩夜,屎忽與棍相撞難免。時間太少我們只是不停的浸水和睡懶覺,和廣告說女人買鞋差不多:一早睡醒給太陽曬得汗流夾背時浸水,煮食充饑前浸水,碧波暢泳後一身鹽時浸水,午睡後給綠頭吸血蚊針遍全身後浸水,臨別秋波為了懷念為了送別也浸水。

身在郊外時,總覺得心情特別舒暢。那恐怕不是假象便是刻意忘掉太多前提才可以下的判斷。這是玩火的難道還可以不承認。對放鬆的需要,之於把人迫得無限可守手足無措的城市生活,是必需而不是增值。高壓的城市生活根本難以自我支撐,它需要它者無論是內在的橫街濕巷移民勞工,還是外在的異國情調青山綠水,別告訴我那是遇然的bonus。哪怕去的三個人全都是好人好姐一表人才的大好青年,沒有沮喪沒有挫敗長線或短線的原來已有的或是去到才發現的,對著大山大水反應根本是不可預料並不可知的。我們沒有斷背沒有自殺,不用多心,或者是我太敏感太誇大。

至於夜行村路癲狗喪追那些,屬系統預料之內,少提了。

假期的另一面:
空虛的暴曬
狗事重提

8.5.06

強說愁


dali 3

朋友傳來短訊:「有時候人的七情六慾真講唔埋,moment of making choices always always 都是被here and now的慾望主宰,語言真是無能」朋友一時感觸的背境,大概是我們幾個分租單位的朋友,在一段幾乎連說巧合都嫌不痛不癢的時間裡,紛紛遇到感情問題。我們如常的吃喝聚頭,但吃喝聚頭的場面竟一時變得相當超現實,現實過了頭。朋友說的「七情六慾」不是對我的描述,而也不知是否我才特別有這古靈精奇的感觸。我們會繼續談天,但談天過程裡所動用的語言,性質也彷彿一百八十度轉變了,它現在的作用是掩蓋我們的關係裡的山雨欲來的氣氛,延緩汹湧擊蕩一觸即發的一刻。

我回話(不懂在電話中打中文),「language is of course useless as can be, but it is precisely moment like this that we feel the irresistible thrust to narrate ourselves, for uncany reason」。下午三時多,那時陽光明媚溫婉,明媚得事物必需變得純真,明媚得大叫時不與我的朗聲痛哭,
明媚得令人幾乎要懷疑大自然的意圖。人人都有其最近痛哭的理由,我的理由顯得太單薄還是少提,就當我是太單純而一廂情願的投入了這種悲愴氣氛裡無法自拔吧。說不定是當夠鐵血有紀律的機械人太久了,說不定現在我只想不顧一切的sentimental,說不定只想用說話構築一個sentimental的我。說不定效果上兩者沒甚麼分別,說不定我也只不過在胡亂堆砌強說愁。

今天回老家,幫老媽像徵式的拿根本不重的餸菜,在家看《大紅燈籠高高掛》,吃飯,無聊到極,但相當實在。別告訴我這是甚麼啟示。

3.5.06

無題

自三月後也沒有與老爹吃飯,一吃便是三粒鐘中間絕無冷場,沒多少朋友可以單對單擦新這紀錄。是很沮喪的因為在這雷電橫飛的二時多,剛才飯桌上的挫敗竟不安其位汹湧到這刻。十年前好好的一家四口,現在成了大家都不敢直面不敢言明的四種埋怨四種自衛。很久以前已覺得老爹是可以聊天的人,我裝模作樣扮成熟的功架到家吧,但一起抽煙喝酒一人一段的談沒有打架沒有口角想來還是第一次。

從買股票的損手爛腳,到對我子承父業的期望,到媽把我看為她唯一可以信賴要求的人,到我極端老套地欲從家人的想法埋怨指責下掌握自己的生命,到我姊躲在太平洋的另一邊辰時戍時投個電郵把我臭罵,抽身看便是各有各的盲點和限制,局內的我卻是一個embodiment of all conflicting emotions:老爹走遠了另有家室;姊在他方落地生根自覺很關心庭,而具體方式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監視坑口這邊的人齊程度;媽則認為爸走了姊走了順理成章我是唯一的親人。許多年了全部都對,加在一起卻不太妥當,我莫非是一個純粹的黑洞。廉價的補一句,強調個人的困難境遇不只為找機會痛陳其情。看過郭利斯馬基的《我僱了一名合約殺手》嗎?在符號秩序中有其自發的規律,像一架無人駕駛的汽車,反正有路便跑覆水難收,這是悲劇的一個註釋。

老實說這篇野太不像話怎說也不像前前後後的post,開始之前猶豫太久了寫還不是寫。以文類計,blog有人音譯叫博客部落格,意譯有人譯日誌網上日記諸如此類。但侃侃而談的有之,無聊細碎的有之,寫五個缺點有之甚麼都有,說話的位置跟說話的內容總是若跡若離。我不算瀏得多也不算甚麼老手,但幾多人會在自己的blog裡,對著不知怎甚麼地方來的讀者談不能面對的自己?談的會是甚麼?同事介紹過一個blog叫post secret,那是一個community art project,把回郵明信片亂發出去,想說秘密的便自製一張郵寄回去,但謹記,那是一個anonymous的art project。說自己胸圍是充大了的人,並不需要自我介紹。

從這點出發,上面那些我面對面也不容易說出口的經歷和家庭事,絕對有理由被懷疑是老作還是吹水吧。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本經可能是難唸出口也可能是根本不容外人偷看。這陣子寫自己的灰野寫得實在太濫,是煙幕是衷情我也搞不清。不裝流放了的伊底帕斯不等如不能夠豁出去。

1.5.06

位置錯誤的信


身邊的一大堆人忽然都離開了還要有著同一目的地。到台北的航機需時個半小時比我回坑口的e22a還要快,耳朵中沒音樂久了,看著風景不停被拋到腦後心情有點怪異。說不定是近日的景況實在混亂不能承受像繫著千鈞的那麼那一根線,最緊要輕最緊要省最緊要迴避自己,非不得已
來點小睡可以的話佐以酒精。把剛開完的會剛過了的晚上都壓到記憶的暗角,那動詞改為押也無不可。

浮上水面的事太多能權充參考的座標更多,
除了誠惶誠恐按下不表莫非還可以外爭國權內除國賊。只希望可以瞞天過海繞過自己,找個搖搖晃晃的位置過安穩的日子。我視之為滴水不漏的自衛。總會有人覺得自己是明白的。

要事先通報的同事好不容易都通知了,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機會若你們夾一夾供詞我說得亂說得前言不對後語還請接納包涵。天生不是一個有台型說話壓得場的人,有問題時多求諸自己,聽陳慧琳在《大事件》裡說「我不是要接受而是支援」,聽著聽著對這種說我只能瞠目結舌心嚮往之。往後找我,公事不拘吃喝更好,美好的時光狂妄的經歷我明白這是罕有得不成的,幹點東西出來為甚麼不可能。笑著離開的我笑著向大家問句好。說實的我極少在這裡寫工作的種種了寫了亦不易覺察出來。

寫得太多除了讓別人更具資源作判斷,同是有給了太多機會故亂構築自己並以為相當自省,有虛有實理所當然大家醒水。情緒低落的日子寫得較多是貼文紀錄無意中指出的,文貼得多水份多廢話多倒是情理之中吧。不是高竇也不扮深奧,不正常的人難道還見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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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unatico -- gotan project
2. finders keeper -- 8mm sky
3. you are there -- mono
4. 我的最好時代(disc 1) -- 陳奕迅
5. 大事件 -- 杜琪峯
6. mr. beast -- mogw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