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2.07

三料娛樂——inmedia三周年。所謂唔買都黎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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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看香港另類媒體力量!


featuring(節目太多恕難盡錄):
獨立媒體(香港)——展出多項珍貴香港獨立出版如《70年代》(雙周刊、月刊版、非賣品版、試驗號)、《年青工人》、《黑鳥通訊》、《打開》、《過渡》、《ps》、《女流》、《結他》、《盤古》、《年青人周報》、《呼吸詩刊》、《秋螢》、《文化新潮》、《基進論壇》、《民眾報》、《白文本》、《男女胴體》、《曱甴》等,尚有許多舊兒童及文學雜誌等你發掘。識貨之人睇之無不兩眼發光。
影行者——教你特技diy拍出跳樓鏡頭,即場制作四格漫畫工作坊
陳智德(下午四時至五時)——漫談香港獨立出版和獨立音樂!
同場加映——莫昭如七十年代獨立電影《一封給香港文藝青年的信》
my radio(下午六時至七時)——網上現場直播
開台--節目製作示範,邀請到場朋友參與
《字花》搶先擺售袁兆昌設計、部言繪畫的詩歌康樂棋供大家耍樂,亦會展出絕跡江湖的第一期及部分有吵架痕跡的校稿
另有《月台》、《众獨》攤位,欲罷不能!


肥d製作宣傳短片,all too promotional!

這不只是獨立媒體(香港)或者香港獨立媒體網的三周年,而是歷來獨立力量大晒冷Festival!縱面穿透近二、三十年的異議及小眾媒介、橫面覆蓋近年生氣 勃勃的各個自主出版、網台、錄像制作單位。另有郭達年及陳智德,論數十年來獨立音樂自主出版如何介入文化社會政治變革的大潮;網台myradio更會進行 網上直播!嫌主流傳媒唔好睇,就要一齊來參與另類媒體!


日期:十二月三十日(黎緊星期日!)
時間:下午二時至七時
地點:灣仔軒尼詩道365號富德樓9樓

二,離線沙龍前傳

還在中大讀書的時候,有份編輯學生報出版的《中大四十年》,其中一個有分負責的稿題是在九十年代初鬧哄哄的「小報」。那時的小報,由想題目到寫稿到畫插畫 排版影印幾個人可以包辦,每期掏兩百塊便可印它一千幾百份。喜歡寫甚麼便寫甚麼,要幾批判有幾批判。那個年頭,不知是否夾了在大字報的衰落及互聯網的狂飆 之際,在校園裡還真撩起了一池春水。

大嗚大放過後,留下的問題是:如果說學生會、學生報因其資源龐大和有著某種有理說不清的「問責性」, 所以還有成為有潛在小官僚的機會,而無法實現真學生發聲及製造校園異議或另途的文化,為甚麼小報這種更加非體制的媒體或武器,都最終失聲?究竟是一種有別 於標準大學生理想的生活方式、價值觀、政治行動,無法透過哪怕是如小報這種媒界實踐出來,或是這根本不相干,問題根本出於別的地方?

三年 前開始,inmedia提出了民間記者這一意念和實踐,不少民間記者都以他們慣常的活動領域和方法進行實驗,採索和揣摩民間記者的可能性、進步性,甚至偏 鋒程度。這一大堆不屬於編輯部的經驗,編輯部已無暇整理。即是以inmedia作為根據地的一種媒體運動是怎樣,有甚麼類型,可以如何連結,有甚麼目標 等,說起上來都只是抽象的,無法建基於這裡本有的風格、政治和連結而得出判斷。故當編輯部討論三周年要以甚麼作為主題時,「獨立媒體運動」這一個大字,說 不定令不少編輯卻步。

心裡心裡有個謎:對比內地言論封鎖的凜烈,官方宣傳機器的大模斯樣,為甚麼同樣是作為溝通媒界的互聯網及相關的產業 和文化,在內地比在香港竟要火紅?你話是抄襲的也好誘發出來的也好,外國有yahoo有google有youtube有facebook有twitter 有blogger有wiki有creative commons有ebay,內地就有新浪有百度有豆瓣有土豆有創用有阿里巴巴,諗得起的都有equivalence。回頭看看香港,我們只有跨國企業在香 港落腳的分店,彷彿中小型的本地網站商業非商業的,都是隱型的。

我的假設是這樣的,內地正正因為封鎖得森嚴,所以任何間隙都顯得是耀眼的 光芒。加上與網絡相連的「自由」、「個人」等聯想,一放到一個幾十年來強調「集體」、「政治教條」的背境裡,一個人,對著一部連了線的電腦,就可以像一把 小刀一樣把家仇國恨狠狠割破,恩仇快意自是不言而喻。加上內地人多,打個噴嚏也幾萬人嗅到,這好像叫規模經濟,前仆後繼甚麼都試也就見怪不怪。

反 觀香港,被一句話騙了幾十年,令香港人以為自己只是沒民主,自由多多少少還是可以引以為傲。開電視公營電視連自己的頻道都沒有,只能攝在商業電視台的節目 之間播放,到報攤報紙和雜誌多得自己都沒興趣看,幾個電台都各具深入民心代表民意的節目和主持。一時之間,表達意見的渠道都不成limiting factor,沒有意見才是難為情的秘密。然而關於香港這邊的解釋,其實像霧又像花。

近日因為要預備三周年的活動,到處向朋友收集舊刊物 和作品。隨便舉個例,吳仲賢莫昭如等編的《70年代》雖然經常脫期又被港英政府查封又以偏鋒進步自居,據說還是一期印一萬份的!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大幫社會 行動者,他們會關心加租、貧窮等問題,亦會思考反帝、民族的問題,共同的是他們都是行動派,挑釁起三幾十年前一波又一波的本土社會運動,為今天許多被視為 理所當然的生活條件奠下基礎。這不只是簡單一件奇聞,而是這挑戰著香港人一直賤視自己沒文化沒理想沒有政治菱角的「常識」或「前提」。

回 頭看今天,缺乏一個含糊的對立面,與哪怕是簡化單薄的集體身份都無以支撐,不知誰因誰果或是互為因果:影行者一堆網台花字花月台廿九幾,阿麥序言正文陳皮 村護書堡,還有幾十年來太多刊物演出書局音樂長短片,我們有沒去發掘和確認和倡議共通點?上述的媒體環境,各種社會政治文化審美常識習見,是各式媒體實踐 所針對的嗎?我們有集體身份嗎?有一把如透明間尺的標準可以一量便現形嗎?還是這把尺本無所謂存在,而需要建構或述行出來的呢?

相比起文 首關於中大小報的問題,上文的問題似乎了又有所不同。前者涉及的是在一個溝通傳訊的模型裡,溝通的工具與溝通的動機的相關性為何。小報那系列問題的前提, 恰恰是本文那系列問題的起點:小報小報,一般的說法裡已是把不同的小報及其搞手視為當中當然有差異的一個籠統的「類」(這),但在本文的語境裡,另類或獨 立或自主的媒體,是一個「類」嗎?這個「類」所面對和身處的社會和文化環境是甚麼?這個「類」與編輯部一直在想的「媒體運動」的關係是甚麼?更根本的是, 這個「類」有需要嗎?便是游移於接近/outline這個問題,及解決這個問題。

三,未完的討論——沙龍小記

用了一篇文章的篇幅去代交待筆者關於inmedia三周年的胡思亂想,現在入正題。

先 申報利益,因為筆者是袋著幾噸問題而來,耳朵受壓所以必然偏聽,難以完整,但也姑且就筆者關心的部份交代一下。具體來說,在一個現兜兜有許多不同實踐者的 場合裡,筆者希望能有討論的有幾方面。一,錢。經費的來源與實際操作的自主及獨立有甚麼關係?有甚麼不同的模式正在運作中?各種模式的利弊是甚麼?有解決 方法而不火燒後欄妥協了本來原則的嗎?二,擺明居馬評論時政挑戰權貴和政府也好,強調生活趣味審美要求的也好,這些堅持是對外在世界的一種回應嗎?世界太 大,任何對應都只能是局部的對應,參與者所對應的世界是哪部份?

影行者的李維怡說,影行者的宗旨是希望把藝術還給人民,讓他們掌握自己的發聲工具,並培養一種具人文關懷的講故事方式。她舉了一個例子,在扎鐵罷工期 間,有幾位大學基關組的同學,他們天天到罷工的地盤,後來維怡知道,便說反正無所事事,不如每天點片吧。然後每天他們交回dv帶的時候,便可順道在一同睇 帶的時候,討論各種所謂技術的問題,如鏡頭的角度,訪問時提問的遣詞用字選擇等,其實就是一天一次微型workshop。

《月台》的 花苑,她表示《月台》的目標,是把看來硬邦邦的文學軟化,透過將文學融入生活,來像搭一座橋讓讀者進入文學的世界。因此,他們希望雜誌能做到一種「輕」的 感覺。另外,雜誌每期都有贈品,都是日常生活有用或沒甚麼實際用途的小物品,與文學有點點關係。她舉例有一期的贈品是一個花布車成的八達通套,花苑解釋八 達通套其實是一個車衣阿姐的作品。事實上,花苑經常用的一個布袋,便是阿姐以一個米袋改裝而成的。筆者的演繹,就是阿姐的真正身份是一個 designer。

《月台》頭十一期都採自資出版的方式運作,製作過程全人手,切紙、釘裝、打包等都是自己包辦的,每期印量為一百至十百五十左右。

《众獨》的 兩位編輯,jan與kevin主要從生產的角度說明他們的雜誌。因為成員有媒體工作者和創作人,所以他們關心都是獨立創作、交流創作經驗,與及創作、藝術 與社會及生活之間的關係。雜誌是從去年四月開始,首先是網絡版,印刷版的《众獨》則在去年十一月開始印行。到現時為止,全香港七家大專四家中學個別畫廊唱 片店加藝術中心,有三十個派發點,印量每期二千至二千五百。廣告不算多,故代價是兩位主力的編輯每人每月夾大概一萬元的成本。

《字花》的 鄧小樺認為,《字花》的編輯都不是沒地方發表的作者,只是發表的地方都不是最理想的空間,他們希望以自己搞雜誌的方式去改變原有發表空間的一些條件。例如 文學界,她指出,向來有自己捱義氣掏錢辦雜誌,稿源就找文友拍膊頭完成的習慣。面對這種風氣,鄧小樺的反應是拒絕。而《字花》的的文學目標,是為文學增加 點點反抗性、反對一種甚麼都明明白白的閱讀習慣、口不對心——即口講自己與別人一樣但其實與別不同等等。例如美術總監智海和江記,他們最近便出版了《大騎 劫》,以他們的漫畫重新詮釋典香港的文學作品。

網上電台開台的nelson 便指出,網台在香港其實不是近年才開始的,科網熱的時候,也有商業機構辦網台——而這種網台當然亦隨著科網熱爆破科網公司倒閉而煙滅。至於開台,原本在香 港一些forum運作,至零五年十一月才正式設立自己的伺服器。網台的出現其實與香港政治的脈搏同跳動,名咀封咪令網台如雨後春荀,而七一和世貿的聯播亦 是網台界可一不可再的盛事。然而,nelson卻強調難以用「另類媒體」來描述網台,因為網台許多節目都極奇生活化,如關於廣告、電影、閱讀、甚至天氣知 識等的節目甚麼都有,其次他們都希望帶出一般市民的聲音,走平民化路線。

一輪自述過後,其實關於當天在場的媒體工作者,有幾點可以抽出來 繼續討論的。第一,媒體是確確實實地扮演「媒界」的角色,意思是無論是文章也好,紀錄片也好,都是作為與讀者或觀眾溝通的中界。平日花幾塊錢買份報紙或開 電視看新聞,讀者和觀眾的角色都頗為被動,接收或消費完媒體產品,便是整個傳訊過程的完結。反之,如在inmedia,一篇文章的張貼,其實是與讀者對話 的邀請,而網站的設計,或影行者的放映,都是預留討論或交流環節的此。而由此,讀者或觀眾的面目就會比較清晰,有點報紙最開始那種 pamphleteering的性質,就是整個溝通過程是能夠按著比較確定的讀者想像進行。換言之,這不就是廣義的社群組織嗎?

其次,媒 體生產的整個過程,如生產、發佈及閱讀,生產者與其產物的距離都很近。說不上能操縱,但至少不是工廠式分工的孤立和異化。這批媒體面對的,或者未必是把自 己的勞動賣給資本家,從而後者能賺得剩餘價值的問題。medium is the message,每個環節的處理都暗示某種態度或價值觀。

最 後是錢。究竟有沒有不干預編輯或創作自由的經費來源?向藝發局申請資助,一直以來都是討論是否獨立自主的一個話題。但又果換作了由廣告經費支持,會是獨立 了還是墮落了?如果是像香港獨立媒體般,靠個人月捐,又是否最理想?比如以《众獨》為例,不靠基金、不靠廣告,連月捐都沒有,純粹編輯自己掏錢,把籌款的 壓力徹底內化由自己承受,那會是輕了還是重了?inmedia同樣是沒有廣告也不靠基金,沒有大財主給你壓力,但月捐者數目如海鮮價,又會否是一步一驚 心?穿鑿附會一點,《月台》希望製造「輕」的感覺,但編一份自資雜誌加大量手作再加紀念品,會否成功令所有讀者都感到輕盈——唯獨除了編輯本身?

許多問題,在這次首回聚會都未及詳談,希望今次沙龍只是一個起點,往後繼續互相了解,謀求不只是互撐的合作方式。黎緊的星期天,各方好友將聚首在inmedia灣仔富德樓的辦公室,誠邀各位讀者及自己搞媒體的朋友出席。老實講,要乜有乜,詳情見這裡啦。



相關好文:

香港獨立刊物選介(陳智德)
在生產與消費間的獨立媒體(葉蔭聰)
大騎劫?大連結。(tsw)

1 comment:

馬尚風 said...

「中國封」讽中國!

你知道你的博客http://yeahayeah.blogspot.com/在中國已被封鎖的嗎?

請快貼上「中國封」,拯救中國人!

加入『「中國封」諷中國』倒墻行動,一起来砸爛「防火長城」!

嗨,被墻奸的網站!請一起來參與『「中國封」諷中國』倒墻行動吧!

不相信小小的「中國封」可以推倒「防火長城」嗎?

二零零六年國務院新聞辦主任蔡武在美國華盛頓說“中國的中文互聯網是世界最自由的平臺”。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大多數人都不容易看見「防火長城」(GFW-Great Firewall of China)。「中國封」的推出就是想解決這個悖論,使本來不可見的GFW可視化,現出其原形。如果自己沒有被封鎖的網站或博客,也懇請向更多的人介紹「中國封」。網址http://ChinaBlockage.blogspot.com 當然已經被封鎖了。

千千萬網的「中國封」一定可以推倒「防火長城」!

請看其他網站對「中國封」運動的評論:
http://blog.chenchangming.com/
http://memedia.cn/2008/02/18/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