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賀第三百篇
忘記了出於甚麼原因,早前與室友說起不如把酗酒的頻率降低,由一星期七天試改為一星期兩三天。以全盛期一晚喝酒五六小時酒為計算基準,省下的時間羅馬城都建幾個出來了。正所謂in the beginning, when we were winning, when our smiles were genuine,那時候世界於我們還是輕巧的,一切都是選擇,最重磅的指控也就是「判斷錯誤」——有甚麼比還有選擇的餘地更值得祝福?理論家常重題黑格爾所謂的cunning of reason,亦即是當你以為你只為自己服務,陰差陽錯地你的利益卻不過是短路到更大更不由你所掌握的動態情境裡。資本家以為自己只為自己的盈利為自己的股東服務時,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更大範圍裡趕絕其他生活或非資本主義社會組織形式的可能性,求仁得仁與愚不可及完美地重疊。廢話太多想說的只是當以為減酒可做更多事情,一晃才發現喝不了酒已暗地裡成了吃人的現實,感情街坊兄弟知性生活全體賠掉,失去了吃酒聊生的美好時光只是整個天仙局他媽的微不足道的一小部份,連敏感都被閹割告訴我究竟換來了甚麼。未夠功能把片段有機地編織,結果不過always-already的深刻裂縫。追求偉大,與其渴望生命能得道,不如設定絕對的彼岸作為總差一點點的symptom,責備自己不足應比時刻擔驚受怕會崩潰幻滅要積極有生命力得多。說不回頭是死罪但死罪難道不是凡人最大的誘惑嗎:sacred和sacrificed不是看來還有點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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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哥藹雲是夢未(專登用「未」的)以求的良師益友。樓下全哥常說做人最緊要「夠做」,「夠做」並不是有現成語言可以翻譯的江湖用語,大意是有能力、服人之意。時間不假設甚麼卻是難以反駁的證詞,當朋友還只定性婚姻的無意義,旱地拔聰地成就無意義事情的震撼,是高幾個呢的。兩人的婚事是夠做的,不僅佩服還感動甚麼很挑釁。說不出甚麼好聽的話,唯有以勞動交換,祝你們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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