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心
很多年前會考在老爸的寫字樓溫書,悶悶地走到窗前發呆,下午四時多看明媚的陽光,從十幾樓的高度看著窗外打蛇餅般的架空道路。越發呆在路面飛馳的車也就越多。少年當然不識愁滋味,在冷氣房中看外面的車子,停了下來的心境碰上無間流動的交通,以及這意味著的生計情緒社交活動資本主義機械文明諸如此類,口中喃喃自言,第一次厠身於一種亂嗡可稱為超現實的感覺裡。
不敢告訴人的是,這種超現實的感覺好比唐吉訶德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被人反覆傳頌的故事一角:哪怕內心世界比外在世界大——大而且無當——都不過是一個故事。主體的可能性與不可能性互相交纏,聽聽算了別太認真。這種走綱線的感覺最是誘人。沒有要脅,被要脅的對象可能便是得過且過奉若老馮。這是arrogant也是心虛的arrogant。時髦說法這叫做meta,以下棋作為比喻也屬聊勝於無:這起碼諗定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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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未過五月未來但老實說它實在囂張,那是改變的季節沒有問題也證據確鑿。不算群情洶湧也算事有湊巧,至少可謂偶然。是「只發生一次的才是永恒的」還是「只發生過一次的壓根兒等於沒發生過」請自行判斷,這是倫理問題也不是倫理問題。新世界來來臨前,新世界的條件或形象化點說哨兵已步操踏至,臉不紅氣不喘。閒著的手還是插袋好了。這製造神秘同時收藏或暴露微小破綻。習慣了的生活要出現變化我是否要淚流滿面,說我多心造作難道我可以反對。同屋對著鏡頭把工作和愛情並置,這說法現在是神諭。我是狂人我不墮落,唯求煙幕廢話太多。生活必需過得愉快,祝安好。
6 comments:
未來已經過去
實現的過去看到了未來
http://rhetoricalpain.blogspot.com/2006/01/blog-post_113680782803245401.html
阿野你的blog,一方面,深入人的內心那團混濁,另一方面,又流動不居,讓人覺得世界總是鬼影幢幢,所以,經常不知如何評論,希望你原諒.
五月的前夕,有點迷霧,不知是霧,不知還是戰火哨煙.
也亂說幾句。
那天上一課導修名為Modern Social Theory,教授的是你曾提及的Thomas Wong,present的同學是一位讀犯罪學,在紀律部隊工作的Part-time PHD candidate,說的是Richard Sennett的Hidden Injuries of Class,我的工作是回應這位同學。
同學的present條理分明,但我卻總不能認同︰那不是我所讀的那個故事。回應時未想清楚,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只說了Sennett說是工人階級在upward mobile之後,所受的injuries,當中關鍵詞是ambivalence。我到現在仍說不清楚那ambivalence的感受,就像我看了你的blog不知說什麼才好。
各位:
謝謝回應,真的。寫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者便是因為我都常有ambivalent的感覺,常常不知說甚麼好,說了出來的也是大片煙幕讓人一頭霧水。但不是專登的,難得你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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