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機門關上,(只)看見自己
周不時會想起《迷失東京》,不因為電影「反映」了人的問題,而是因為我們都依賴電影中的卑微希望支撐生活。時常都希望越軌,但都是zizek說得清楚:欲望就是欲望的欲望。欲望不是要來滿足的,欲望是要來繼續欲望下去。
導演蘇菲亞哥普拉用一個又一個情景盛載好一個又一個單元的欲望,床上的一幕便很經典,為人談論不斷。起初是二人在看電視,喝清酒,一人伏在床上,一人背靠床尾。然後兩人都在床上了,猶抱琵琶的談心事——明明白白的暗示著下文。但那夜的無樹無幹,卻令觀眾更期待那尚未發生的,會在甚麼時候發生。
如是者,我們固然不知道未發生的事會是怎樣,但那「差一點便是了」的偏差便給傳繹成下次更誘人的索引。但導演對這僵局的答案,似乎在電影開始不久便有提示了。在男主角弟一次在酒店的酒吧中遇上女主角,蜻蜓點水的談過幾句後,男主角便回房失眠。走入了升降機,門遲遲未關上。女主角彷彿會在門完全關上前一刻至少衝到升降機前,觀眾可能比男主角還要心急、還要期待。整個畫面凝住了好幾秒,升降機門也徐徐關上,這意味著期待的失落,期待的失落則意味著要直面自己——關上後的升降機門是一面鏡子,讓男主角看著頹然落寞的自己。
這類僵局,身處其中會滿懷妄想,事過境遷便回味無窮。我們畢竟需要這類僵局,雖然明知是徹頭徹尾的虛無空白。
2 comments:
周,介唔介意同《青年人民》寫o的電影筆記同其他文章?詳情請留icq offline,或者電郵傾。
好呀,icq或電郵傾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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